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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情之下找不到育儿嫂?家政服务业凛冬已至
意昂2注册对于一些行业而言,复工既承载了市场的期待,却也潜藏着隐忧。 家政服务业,作为第三产业的重要组成,正面临着供需双降,行业停摆的窘境。
当北上广没有育儿嫂,双职工家庭当如应对? 从刚需到0订单,曾经高歌猛进的家政服务业,又当如何适应突如其来的重启?
1月18日,育儿嫂姚凤丽的雇主提前给她放了假。 结束了一整年的工作,姚凤丽从上海闵行返回了老家湖北荆州。 然而,疫情来临,原本正常的回家过年,却让她的工作无限期递延。
这段时间,就算我想回上海,也根本没有回去的可能。 据姚凤丽介绍,她的返工之路,在地理上,法理上、心理上全都封死了。
所谓地理上,姚凤丽所在的村庄实施硬核管理,出村的道路已几乎被全部堵上,过年期间,路都被挖断了。 现在,虽然没那么简单粗暴,但出村依然要大量手续。
姚凤丽所谓的大量手续,就是法理上的问题。 根据当地规定,姚凤丽这样的务工人员,若想出村返工,必须要有接收单位或者街道的证明。 村里让我找单位开证明,单位反过头让我找村里开证明。 其实我也理解,没人敢开,也没人能开这个证明。
截至今日0时,荆州市共报告新冠肺炎确诊病例1574例。 仅次于武汉、孝感、黄石,位列湖北省第四位。
而心理则是指姚凤丽对雇主的考量。 我在东家那做了整整一年,他们一家人都对我很好。 我即使回去,也不敢直接复工,万一有啥问题,说也说不清。
复工之路被堵死,给姚凤丽带来的损失也是显而易见的。 此前,她在上海的工作月薪可达8000元,包吃包住。 而如今,至少4月前,她甚至她们一家人都将没有任何收入来源。 马上要春耕,但现在在家种地都成了问题。
但姚凤丽更担心的似乎并不是眼前的损失。 她更担心的是疫情过后,像她这样的重点地区返工的家政服务人员的就业问题。 一说湖北来的,雇主总归会有些膈应,这也是人之常情。 姚凤丽告诉东方网·纵相新闻记者,我们更担心会出现隐性的就业歧视,企业不招我们,雇主不敢要我们,我们的工作就很难找了。
一边是担心找不到工作的育儿嫂,一边是无比想找却又不敢找育儿嫂的双职工家庭。
我每天都在祈祷疫情快点过去。 居住在上海的王若瑄是一个7月龄大的宝宝的妈妈,疫情对我们最大的冲击,是家里这个娃。
据王若瑄介绍,她家此前雇佣了一名江西籍的育儿嫂,但由于疫情迟迟无法返工。 她的丈夫是一名公职人员,疫情至今,始终奋战在一线。 而自己的父母也远在江西南昌。 复工前,她几乎独自面对了带娃这道送命题。
亲喂、哄睡、洗澡、喂辅食、吸奶……一个说起来简单的循环,却是一个妈妈根本停不下来的一天又一天。 没有育儿嫂的王若瑄有多忙? 她的手机每周推送的屏幕使用时间显示,她那一周平均使用时间仅为1小时。 而此前,在雇佣育儿嫂时,这个数字可以达到4-5小时。
由于孩子有严重的落地醒问题,王若瑄常常需要抱着孩子,而这个工作此前本有育儿嫂共同分担。 加之当下疫情严峻,面对美好的阳光,她只能抱着娃望阳兴叹,别看孩子才7个月,不能出门他也很烦躁。 带起来更麻烦。
然而,更为麻烦的问题还在后面。 随着若瑄所在的企业复工,她们全家的带娃重任必须也只能落在了她年届六旬的公公婆婆身上。 婆婆身体不好,而且现在疫情还没过去,家里也不大,让公公婆婆天天来来,不仅折腾还有风险。
此时,若瑄无比渴望育儿嫂的回归,之前育儿嫂在的时候,一切运转的还算流畅,但疫情一来,基本全部打乱了。
据58同城数据显示,疫情稳定后,服务人员(包含家政类)的用工需求仅次于销售、生产加工类,高居各大行业的前三位。
由于一线城市育儿嫂等家政服务人员紧缺,北上广难觅育儿嫂成了不争的事实。 据称,有焦急的家长出价1000元/天寻找育儿嫂,还有家长甚至驱车去外地接回育儿嫂,将其安置于自己的另一套房子内隔离14天。
然而,若瑄们的心理也是矛盾的。 育儿嫂真的回来了,我也不放心。 至少得隔离14天吧? 但14天后疫情是什么情况,谁也说不准。
若瑄的矛盾也是当下一线城市家庭的缩影。 疫情未发生前,育儿嫂之于若瑄这样的双职工家庭而言,几乎是标配。 然而,春节和疫情同时到来,明显的刚需,又变得不敢有需。 标配也慢慢成了不配。
疫情来临,王连军形容自己经营的家政公司成了一家三无公司——无阿姨、无订单、无收入。
王连军介绍,其公司内的200多名工作人员,有100多名选择了返乡。 有些阿姨是自愿留守,有些阿姨因为老家封路也回不去,就选择宅在上海。
然而,王连军告诉东方网·纵相新闻记者,即使是这几十名家里蹲的家政服务人员也很难找到工作。 雇主的顾虑远大于需求,咨询的人不少,成交的几乎没有。
春节期间本就是家政服务的淡季,加上疫情与春节相交,王连军对自己的处境调侃道,淡上加淡,那怕是要完蛋。
根据行业规律,正月十五本是家政行业复苏的分水岭。 但疫情拐点未至,家政服务业的拐点或许也到不了。 返工的阿姨至少得隔离14天吧,有的雇主还要求再此基础上单独隔离14天。 2月我们已经不去想了。 3月恐怕也不容乐观。
由于经营困难,王连军不得不把取消了此前给家政人员的房贴,这一取消就更没阿姨来了,只能陷入恶性循环。
当然,王连军肯定不是唯一一个面临这一系列问题的经营者。 2月18日,上市公司城市管家发布公告称,自疫情发生以来,社区、小区管理与疫情管控严格,公司家政业务基本无法开展,导致公司家政业务几乎清零。
就连线上公司也遭遇了难题。 据媒体报道,家政平台阿姨来了在北京有5200名在岗家政员,春节返乡4160人,目前仅返回200多人,用工缺口达3220人,产能损失近70%。 该平台面临近1800万元的经济损失。
想找工作,却找不到工作的家政服务人员; 有庞大需求,却无从提需求的雇主; 想要活下去,却不得不断臂求存的家政公司。 这是疫情冲击下,家政行业的充满矛盾的一大写照。
数据显示,2019年中国家政服务业企业超74万家,家政服务行业市场规模突破7000亿元。 行业规模持续激增。 而就在疫情发生前,1月9日,国家商务部发言人高峰曾表示,我国家政服务市场规模持续扩大,预计今年将继续保持20%以上的增长速度。
然而,疫情带来的打击或许是巨大的。 上海市商务委副主任刘敏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目前,上海的家政服务市场呈现供需双降趋势。 随着市民防疫意识增强,保洁类等服务需求大量减少,居家养老服务用户有40%暂停或延期服务。
到家集团CEO陈小华在接受媒体采访时预计,今年仅一季度家政行业的损失至少在3000亿元左右,若疫情持续影响两到三个月,家政行业规模或仅存原来的10%到20%。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无论是从业者、雇主还是平台,被迫重启的行业环境下没有任何赢家。
所幸,自救已然开始。 疫情倒逼着家政业向线上转型,无论是线上业务沟通还是线上培训,家政业正在积极寻求变革来应对冲击。 另一方面,出于疫情防控的以及行业升级的需要,家政业正在进一步改善行业标准,加强服务质量的提升。
在各地复工的大背景下,家政行业只是经济社会运转秩序的一个小部分,有关部门如何有针对性地进行帮扶,市场如何有效协调供需关系,参与者们如何自我升级应对变化,或许也是接下来各行各业所需要思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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