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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乳师:假冒的舶来品 催乳公司鱼龙混杂
月收入过万,学习掌握快,工作时间自由……近年来,催乳师在全国一、二线城市悄然兴起。但是,也是在这几年时间里,中国乳业和外国乳业安全问题频发,让公众对乳品安全问题的敏感神经屡遭冲击。“内外交困”的乳品市场让许多家庭重返母乳喂养的自然之路,催乳师也由一个新兴职业慢慢发展壮大,正成长为一个红火的大市场。但是催乳行业的红火背后却隐藏着诸多亟待解决的问题,这需要我们冷静看待。
“大家注意,这个捏法并不是简单揉捏,主要找准穴位。这是膻中、这是天池、这是天溪、这是渊腋……”记者见到邸慧敏时,她正在催乳师培训班的实操课上,向学员们演示催乳的常用手法。她十个指头在涨奶妈妈的上熟练地推捏、按揉,做着示范,围绕在她身旁的学员们聚精会神地听着,记着,还不时在自己或是其他学员的身上操作着。
“我当初接触催乳师这个行业,也是因为自己在哺乳时遇到了困难”。回忆起自己的母乳喂养经历,邸慧敏戏谑地称:那简直就是一部“血泪史”。
2009年,邸慧敏做了妈妈。月子里,两个涨得跟铅球一样重,但奶水始终无法下来。当时,北京已经有了催乳师,“那个催乳师揉得特别疼,我当时坐在板凳上,咬着毛巾,满头大汗,恨不得别人把我的摘去。”而催乳师在她耳边大声嚷嚷道:“忍住!不要哭,催乳就这样,肯定比你生孩子还疼,这你都坚持不下去,还怎么给孩子喂奶?”
奶水终于下来了。催乳师拿钱走人。邸慧敏抱着儿子,却始终无法让他含住自己的。她的初乳喂养失败了。
儿子因为免疫力低,在出生的十几天后住院了,初为人母的邸慧敏感觉天都要塌了。“医院规定新生儿要住进重症监护室,母婴必须分离,我当时感觉自己怀了八个月的孩子被人抢走了。”
“婆婆跟我说你别喂奶了,宝宝吃不上都生病了,你自己涨得也难受,你看人家小孩子吃奶粉,不也挺好的”。邸慧敏的确想到了放弃。“我妈当时说了一句话让我印象非常深刻:‘这母乳是宝宝带来的,是他的,不是你的。你没有权利给他断。’我于是下了决心要替他保存着,留着等他出院回来吃。”
儿子住院的时候,邸慧敏在家开始研究自己的,买来好几本关于催乳的书,进行“恶补”。“看书时,终于知道自己母乳喂养出问题的原因,是他含接的姿势不对”,邸慧敏照着书学习,掌握了正确的喂乳姿势。儿子出院后,吃母乳越来越顺利,她的涨奶问题也彻底解决了。
那段时间,邸慧敏身边的不少妈妈也遇上了同样的问题,她便把自己知道的分享给这些妈妈。再后来,她慢慢发现需求量很大,更多的妈妈们也都来请教她。“我当时只知道一些皮毛,比如说怎么抱孩子,怎么喂他。但是真正堵了、有硬块了,皲裂了,我还是搞不懂。”
2010年,邸慧敏辞职,开始学习西医解剖和中医按摩。经过一系列考核,她成为了一名高级催乳师。第二年,她获得催乳师培训资质,开始培训指导更多的催乳师。
邸慧敏告诉记者,大约70%至80% 的产妇会出现不同程度的产后无乳、乳少、胀痛、乳汁淤积等问题,解决这些问题仅仅靠药物和饮食并不能立竿见影。早期的催乳工作基本由母婴护理师,俗称“月嫂”的人员来完成,但是母婴护理师偏重于对产妇和新生儿基本的日常生活照护,很少有人能够掌握专业的催乳知识和技能。
一个合格的催乳师的定义是:运用生理、心理、中医、营养等相关知识,通过按摩、食疗、心理等技术和方法,帮助产妇解决无奶、少奶、乳汁淤积等问题并进行母乳喂养指导的从业人员。
2005年3月,号称中国首位催乳师的李虹从日本“学成归来”,成为中国第一位职业“催乳师”,并于同年8月在哈尔滨开办了中国第一家“催乳公司”——康馨催乳公司。之后,催乳师在全国一、二线城市悄然兴起,月收入过万,学习掌握快,工作时间自由……让催乳师成为一个“朝阳产业”,甚至在欧美国家的华人圈里也产生了职业催乳师。
但是,“催乳师”是一个假冒的舶来品。所谓催乳行业技艺的源头——日本,其实从没有过“催乳师”这个职业,事实上,催乳师这个职业只在华人世界中有市场。在美国,欧洲,甚至中国台湾都不存在所谓的“催乳师”。
邸慧敏告诉记者:在西方国家,是很隐私的,以任何名义去接触都是侵犯隐私权,这是因为中外的文化传统不一样。催乳技术是以中医经络与穴位知识为基础的,这些显然是我们自己的东西。
说起催乳师,有着49年母婴护理经验的北京妇产医院原护理部主任陈文山并不认同这种叫法。“用奶水哺育下一代是人类的天性。只要产妇有母乳喂养的意愿,且遵循科学合理的哺乳步骤,让婴儿充分的吸吮,就没有不下奶的,怎么能是‘催’出来的呢?。”陈文山认为催乳师应该更名为“母乳喂养指导师”。
“乳汁是宝宝天生带来的,不是‘催’出来的,我们做的只是疏通工作,让妈妈的母乳喂养进行得更加顺利。”邸慧敏与陈文山的看法不谋而合,她认为解决问题的最好“方子”就是宝宝。如果妈妈涨奶的话,宝宝频繁吸奶,就不会涨,但是她需要一个专业的人去指导。频繁到什么程度?一天吃多少次奶?一次吃多长时间?怎么才能含上扁平、凹陷?通过指导,宝宝和妈妈真正磨合互动好了,其实不用第三人在这中间做什么了。
美国儿科学会会员,曾创造了“亲密育儿法”的威廉·西尔斯博士通过临床试验证明了只要女性掌握正确的哺乳知识,母亲多与婴儿亲密接触,让婴儿多吸吮,最初淤积的乳汁通畅后,母乳喂养就自然不是问题。
北京催乳师沈海琼(化名)也认同这个说法,沈海琼告诉记者:“我觉得催乳师这职业是个尴尬的存在,因为母乳喂养是一件自然的事情,一件顺理成章的事情为什么需要别人的帮助呢?母婴喂养初期,母子之间需要适应融合,催乳师正是在这个适应期帮了忙,所以本该属于母婴的功劳,被催乳师抢到了头上。”
“事实上,绝大多数产妇是不需要催乳的”,邸慧敏觉得以前对催乳师的定义很狭隘,被商业宣传“妖魔化”了。“我们要做的是普及母婴喂养知识,帮助妈妈树立信心。我们只是外因,需要通过内因起作用。”
38岁的李娟是一名医生,在家乡河南淇县和自己丈夫开办了一家诊所。今年5月,她只身一人从河南淇县来到北京,让丈夫一人在家照看孩子和诊所。
现在的李娟是一名专职催乳师,吸引她来到北京的原因也正是这一职业的市场前景。
李娟在自家诊所中负责妇产科的接诊与医治工作。2011年,在同学的介绍下,她前往长沙参加了催乳师的培训。
培训结束后,李娟回到淇县继续自家的诊所业务,并兼职催乳师的工作。但是情况并没有如李娟所期望的那样好。“有时候一两个星期都没有一个客户,更多的产妇在遇到不下奶和奶少的情况时,一般会选择服用下奶药。”而每次300元的价格也让很多家庭望而却步。
2013年5月,李娟来到北京,加入了一家催乳服务公司,公司每天会把客户的需求信息告诉她。“有时我不到6点就要出发去客户那了,多的时候每天要服务五六个客户”。
凭借自己原有的医学知识和辛勤努力,李娟来到北京仅三个月,就已是她所供职的一家催乳公司的业绩第二名,月收入过万不在话下。
催乳市场的红火吸引了众多“掘金者”,一份来自北京金童催乳师培训学校的数据显示,从其2010年12月开始培训催乳师到现在,取得人社部颁发的高级催乳师证书的人数逐年增加。其中,2011年434人,2012年662人,而截止到今年的8月份,2013年的培训人数已达到707人,超过去年一整年的数量。
学习催乳师的人越来越多,但是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取得合格的催乳师证书,也并不是每个催乳师都遵守相关的职业道德。
白领妈妈李莹(化名)今年2月份生产,李莹和丈夫怕麻烦父母,就花了1万多请了一位金牌月嫂。但是,在遇到不下奶的情况后,那位称自己有协和医院颁发的催乳师证的月嫂,并没帮上忙,反而加重了李莹的疼痛感,用李莹的话说,每次催乳简直是“生不如死”。
“因为我妈生我的时候就没奶,我怕自己也没奶喂孩子,月嫂告诉我说我就是没奶水,当时心里觉得特别委屈,天天哭。”
终于,李莹在她产后20多天后辞掉了月嫂,并接受了一位催乳师的服务,让李莹没想到的是,这位催乳师一上来并没有给她直接催乳。
“她第一次见到我就说,给我看看你的喂奶姿势”,李莹说,“这位催乳师更像一个家庭医生,不但专业,更会从产妇心理出发来指导妈妈喂养孩子。”催乳师告诉她是有奶水的,这让李莹信心大增。经过两次服务,李莹的疼痛、不下奶的问题解决了。李莹说:“就像打开了水龙头,奶水足够孩子吃了。”
李莹的遭遇反映出了目前催乳行业的两大问题:催乳培训市场的混乱,以及催乳服务人员的良莠不齐。
记者在采访中联系到多家催乳公司,但多数拒绝了采访。其中,记者走访的一家自称“专业催乳师培训国际连锁机构”的培训机构向记者展示了营业执照,其营业执照显示,该培训机构在北京市工商局注册的是一家家政服务公司。
记者对其培训资质提出了质疑,对方说:“请你仔细看,我们的经营范围写着‘技术推广’四个字。”为此,记者咨询了北京市工商部门,得到的答复是:“技术培训包含技术开发、研发,技术咨询、技术转让等,不包括职业、技能培训。”记者又通过北京市教育部门和劳动部门进行咨询,也没有查询到该机构的相关申请和备案。
除此之外,有的催乳师培训机构的工商注册为某某科技公司,培训资质同样难令人信服。
自行组织催乳培训班所用的多是“内部教材”,有些甚至没有理论教程,采取师父带徒弟“一对一帮带”的形式,在跟着“老师”实习一段时间后,这些没有经过专业培训和考核的学员就另立门户了。
记者发现,这些培训机构虽没有完善的培训体系,但在收费上却不含糊,一般的高级催乳师培训班收费在5000至6000元,一个10天左右的中级催乳师也要4000多元。
目前,催乳师职业(岗位)培训考试和证书颁发由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两家直属的事业单位负责,分别是教育培训中心和中国就业培训技术指导中心。
记者联系上了人社部教育培训中心的相关工作人员。据该名工作人员介绍,教育培训中心将催乳师作为一项技能的岗位培训项目,然后会与社会上有合法办学资质和一定办学质量的学校合作,进行该项目的培训,但是考试和颁证还是由教育培训中心负责。
该名工作人员告诉记者,目前“催乳师”三个字是针对这一新兴职业的岗位(职业)培训证书而言,而非职业资格证书。目前市面上存在的诸多培训机构,要么是和教育培训中心合作的,具有培训资质的学校,要么就是假的,是打着人社部旗号进行虚假宣传,学员如有疑问可以拨打教育培训中心的电话进行确认。
走访中,记者发现催乳师手持证书可谓五花八门,认证机构也不统一。有的是行业协会颁发的证书,有的是培训机构自己机构颁发的证书。有的培训机构甚至声称,即使拿到本公司颁发的证书也可以上岗就业。
人社部教育培训中心和中国就业培训技术指导中心颁发的证书,都可进入其各自的官方网站,按照证件上的编号进行查询。
催乳师是一种合法的职业,但现在除了培训、颁证等问题外,催乳人员的服务质量也是参差不齐。采访中,一些催乳师向记者透露了不少这一行业存在的问题。
王思佳(化名)是一名有着近两年催乳从业经验的催乳师,她对记者说,有的催乳师为了多赚钱,会连续服务一位妈妈,“我就见过花了一万多请催乳师的,这很明显是催乳师在忽悠人”。王思佳还举例说,有的催乳师每次服务完产妇后,都会让产妇将奶水全部挤出、排空,留在奶瓶里。但这样做的一个结果是,大脑会接到的信号,第二天会让分泌更多的乳汁。“但是,孩子每天吃的奶量差不多,第二天分泌那么多的乳汁,婴儿会吃不完,就会容易造成涨奶和硬块问题的出现”,王思佳说,“只要教给孕妇科学的母乳喂养方法,催乳师一两次就可以完成任务。”
另外一位催乳师赵蓉(化名)告诉记者,有的催乳师毫无职业道德,只要遇到新妈妈不下奶的状况就说奶堵了,需要通乳,“这是不负责任的,这已不仅仅是专业技术的问题,而是职业道德和个人品质的问题了。”
王思佳告诉记者,有的催乳师为了多赚钱,就和医院的妇产科走得特别近,“催乳师和医院的妇产科达成‘承包’协议,来这个医院生产的妈妈就会成为她自己一人或少数几个人的客户,甚至有的医院的护士也会去学个催乳师,然后‘承包’产房。”
王思佳说,那些没有和医院“达成协议”的催乳师就要打“游击战”,她们直接到医院发传单和小名片,或者通过熟人关系介绍,往往是打一枪换一个地方,来去无影踪。万一产妇遇到无证催乳师或者无良的催乳师,就很难维权。
王思佳很担心如果这些催乳师在职业道德和专业技术方面不过关,就会影响不少妈妈的母乳喂养,给产妇和婴儿带来伤害。
不管是想要投身这一行业的人,还是想要接受催乳服务的产妇,面对这一火热的行业都需要冷静。
如果和邸慧敏讨论起她所从事的工作,这位在催乳师行业已经做了三年的“老人”仍旧一脸兴奋:“自己经历过这样的痛苦,当你去帮助别人时,你觉得这个疮疤治愈了。当我帮助一个个宝宝吃上奶,妈妈不停感谢我时,就觉得弥补了自己当时走的弯路,很有成就感。”
让邸慧敏印象最深的客户是一位作家,在宝宝顺利吃上初乳后,这位作家妈妈很动情地对她说:“邸老师,我不知道还有这样一个职业是可以提升生命质量、服务‘人之初’的。”
采访中,邸慧敏接到了一个电线周快生产的孕妇,向她问了很多产前准备,产后如何第一时间喂母乳的问题。邸慧敏耐心地一一回答孕妇,并鼓励她坚持母乳喂养。接完电话后,邸慧敏对记者说:“我们的咨询是不收费的。我很欢迎这样的妈妈,在生产前打电话来问我,她们能少走弯路。”
邸慧敏曾经最多一天三四个客户,“再多我也跑不动了,人也受不了,经常是吃不上饭,喝不着水。”奔波于每个有新生儿的家庭之间,虽然很渴很累,但是敲开门,看到妈妈们痛苦的样子,邸慧敏一下子调动起自己所有的能量去解决她们的问题,渴累饿都不觉得了。“手上要按揉、用劲,同时要照顾妈妈的感受,语言上开导安抚她,你要调起所有的正能量去感化她,这需要精神高度集中。”有时候婴儿在熟睡,邸慧敏无法指导妈妈进行哺乳,只能等着候着,常常一次服务就做了一上午或一下午。
“妈妈是脆弱的,常常因为焦虑而影响乳汁的正常分泌”,邸慧敏说:“就像人上火总有个出口,会嗓子疼、脸上起火气疙瘩,背上长疖子。在哺乳期里非常活跃,堵奶的、得乳腺炎的妈妈,一定会有情绪上的问题。”所以她每次到客户家服务,都要先问妈妈的心情如何,倾听她们的感受。
“母乳喂养是人类的天性,也是一种本能,是自然而有益的事情。”陈文山同样也是母乳喂养的坚定支持者,“发达国家纯母乳喂养率已经超过了80%,新生儿对配方奶粉的依赖度很低。而我国去年纯母乳喂养率只有28%,北京也只有40%。”
从2004年安徽阜阳出现的“大头娃娃”开始,中国市场上的配方婴幼儿奶粉时刻刺激着消费者神经,最近持续发酵的恒天然“毒奶粉”事件,让消费者对于婴幼儿奶粉质量的信任度几乎降至冰点。这带动了催乳行业的发展,更重要的是越来越多的妈妈意识到了母乳喂养的重要性。毕竟母乳营养丰富,是其他任何食品无法比拟的。
另外,母乳喂养节约了代乳品。近些年来,奶粉价格的上涨是牛奶的6倍,成为新生儿家庭不小的负担。宝宝吃母乳,不仅节省了奶粉钱,最重要的是降低了妈妈将来的健康风险,还有宝宝的健康风险。
催乳师,这个以女性服务女性的职业中,近来突然出现了几位男性。令人十分好奇。
“对不起,我正在理发呢,还有好几个顾客在等着,你过会再打来吧。”这是记者一天中第三次听到杨军这样说。
杨军,这位河南濮阳的80后小伙因为其催乳师的身份广受关注。然而,现在的他正忙碌于自己的理发店,催乳服务不再进行了。
在记者采访的多位产妇中,她们对男性催乳师都持拒绝的态度,还有几位催乳师也对男性催乳师的服务过程表示质疑。
北京妇产医院原护理部主任陈文山认为,“如果这名催乳师是医生,具有行医资格,那么就没问题了。不然,这其中的道德、法律问题就比较复杂。”
杨军今年七月份取得了催乳师证,在这之前他是一位有着10多年美发经验的理发师。“取得催乳师证后,我在学校老师的带领下,服务过两位产妇”。杨军告诉记者,他服务的这两位产妇都是老师的熟人,严格来说,是老师带着自己在“实习”,“从毕业到现在,我没有自己独立服务过产妇。”
“可能是我从事理发师这一职业的关系吧,在听到催乳师这一职业时,自己并没有觉得一个男性学习催乳有什么新奇的”,电话那头的杨军言语轻松,“但是,学习中也有一些困难,比如实操课程。”
杨军告诉记者,幸好自己班上一位50多岁的大姐,让自己练习催乳的指法。不然,自己只能靠模型来摸索了。”
“我们拒绝男性学员参加催乳师的培训,我觉得这是炒作。”在记者向北京一家催乳师培训学校负责人提到男性催乳师时,这位负责人直截了当地告诉记者,“我们学员都是集中上课,而且会有实操课程,有男性学员在的话,是不能开展培训的。”
该名负责人对记者表示,即便这些男性催乳师持有的催乳师证是真的,但是他们的培训学习过程是否充分、全面值得怀疑。
“我是很专业的,不然也不会考试合格,拿到催乳师证书啊”。杨军并不认为自己学习的不专业,相反,他认为男性催乳师在做催乳时力道更足,在长时间服务中,比女性催乳师更有优势。
邸慧敏否定了这种观点,她认为催乳师更讲求催乳的手法和对产妇的心理辅导,并不是以力气大、时间久取胜,“如果催乳师一次太长时间的服务同一个产妇,那只能说明他的技术不过关。”(吴青瑜 张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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