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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连龙 《蜜月里的逃亡

2024-08-16 22:06: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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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两人以前有过工作上的接触,舟帆扬来过沿江几次,乔戈也送过他一些土特产品什么的,他也都欣然笑纳了。但这次于得水案件可是市纪委挂牌的大案,凭他乔戈的能力,是不可能摆平舟帆扬的,弄不好偷鸡不成蚀把米。

  专案组也曾调查过玉玺案件,结果不了了之。朱永田说玉玺是假的,于得水不承认自己偷换过,卞晓阳却一口咬定玉玺是就是朱永田赠送的原物并且毫发未损。老卞明知道玉玺被人掉包了,但他不想做证,他有自己的小算盘,他还十分感谢调换玉玺的仁兄呢,假设玉玺是真品,他又将涉嫌敲诈别人贵重财物了。

  出人意料,卞晓阳却被借调到专案组,还是主要办案人员的助手,很受器重。当初他和于得水争夺局长职位,多多少少知道一些自己败北的内幕,现在,他的手里也攥着于得水的不少把柄,乔戈隐隐觉得风雨欲来。

  乔戈做事一贯低调、隐秘,他和于得水、韩冬雨磕头结拜没几个人知道,但他最担心的还是于得水经受不住考验,把他们合作“买卖”的事儿都交代了。于得水胆子小,时间长了自己就崩溃。

  县纪委一共才十多个人,大都抽调到专案组,虽然是配合市纪委工作,但他们都在外围,主要负责找人、查帐什么的,根本和于得水接触不上,看守人员都是市局的干警,一个个都板着面孔。舟帆扬做笔录的时候,县纪委没有一个人在场。乔戈想到靠送饭传递字条不是长久之计,也容易暴露,他心急如焚,不知道于得水都交代了什么,他特别需要一个里应外合的帮手。

  路上,于占薇对王紫晨摊牌了。王紫晨装做不知底细很吃惊地问:“爸爸被‘双规’了?到底是因为什么事儿呢?”

  听她这么一说,王紫晨的心里多少也有些紧张,要是老丈人真是因为操办女儿的婚事受到处分,自己也是有一定责任的。县纪委早就三令五申禁止婚丧嫁娶大操大办,很多条款王紫晨都乱熟于心。

  之前在网上,看到很多人发帖说于得水“落水”主要是因为涉嫌偷换玉玺,王紫晨怎么也不会相信,他认定玉玺绝对不可能被老丈人给换走,老丈人不是被人栽赃陷害就是另有其他什么腐败问题,他压根没往自己的婚事上想。

  于占薇接着说:“所以我们暂时还不能回去,听说爸爸把事都揽到了自己的头上,等他退还了礼金,风头一过,我们再回家。”

  王紫晨抓耳挠腮也没了主意,相反于占薇却显得非常冷静,很多事情她都没向王紫晨透露。她也需要帮手,私下布兵遣将,除了王紫晨,对别人都有安排,特别是对刘学和小王许诺说近期帮她做一些事,事后每人工资之外都有重奖,两人都爽快地应承了。

  于占薇和何小月在一家五星级宾馆的大厅里见面了,他们决定晚上就下榻在这里,用王姐的身份证登记的。刘大伟不想见何小月,他要去找他表哥,哥俩一起吃过晚饭后,表哥还要安排他点刺激的“节目”,他可没那心思,说有急事必须赶回去,表哥就派车送他回家了。

  第二天一早,他们出发了。于占薇、王姐和小王三人在何小月的警车上,小王开车。房车里就剩下王紫晨、何小月、王姐和司机刘学。王姐还没走出失恋的阴影,独自躺在钢丝床上翻来覆去想着自己的心事,王紫晨和何小月面对面坐着,东一句西一句地唠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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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漫长的旅途,很容易让人疲倦,但他们两人却越唠越兴奋。王紫晨感觉到何小月飘忽的目光有些异样,好象在暗示着什么。

  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呢?她贤淑又很开放,幽雅地吸着一支摩尔烟,不时地吐出一个又一个的烟圈。

  有时候,他们就用目光交谈,那目光里分明藏着火苗。王紫晨怎么会知道,何小月与他调情是另有“阴谋”?

  两人正聊着,突然,何小月的一句话就捅到了王紫晨的软肋:“你想有个情人吗?象我这样的?”

  王紫晨愣住了,脸红了,他可没有想到何小月会这么大方,她的主动事先没有一点预兆,王紫晨就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差了?何小月的确很迷人,他心里喜欢,不仅仅是因为她长得很象江雁西。她们两人模样差不多,但性情和气质却有本质的差别。

  王紫晨感觉心都快要蹦出来了,迟疑了一下,调侃说:“能不想吗?是男人都会想的,你又这么漂亮。”

  他们进了乡下的一栋别墅里,别墅从外观看很不起眼,灰秃秃的水泥墙面,给人的感觉好象是没有完工的工程,但是进了房间里,丑小鸭就变成了天鹅,豪华的装修,不亚于五星级宾馆。

  别墅有保姆负责看管和打扫卫生,六百多平方大,共三层,有三十多个房间,卫生间就有五个,还有车库、保姆房和杂务间等,有一次有人送来一个冰箱,于占薇忘记它放在哪个房间里了,找了半天才找到。别墅的大厅中有一个喷水池,池中的假山是一块整体岫玉雕刻的,王紫晨估摸就是这个小玉山就值个十万八万的。

  何小月吃完饭上三楼休息,躺在床上要抽烟的时候,发现房间里没有打火机,就在平台上叫楼下的王紫晨给她扔上来。王紫晨就给找了一个,接到打火机后何小月说打不着火,王紫晨又找了一个,他先试验一下能点着火,火苗不大不小正好,就给何小月扔了上去。

  王姐小声对于占薇嘀咕:“薇薇,你可小心点这个何小月,她在勾引你老公呢。”

  何小月躺在一张双人床上吞云吐雾,于占薇推门进来了,轻轻关上房门,她也躺在了床上,问:“怎么样?上钩没?”

  于占薇几乎一夜未眠,脑袋一粘枕头感觉困意袭来,很快她就睡着了,呼噜声就象一个小风箱。何小月却怎么也睡不着,眼前不时浮现着王紫晨的笑脸。

  案件有了突破性进展,于得水真就要挺不住了,挤牙膏似地交代了自己的一些问题,舟帆扬暗自得意,想到自己刚刚当上了主任,还没办过什么有轰动的案子,真要是“拿下”于得水,必然会令人刮目相看。

  这天快到中午的时候,于得水又交代了朱永田赠送的一个三层的连体别墅,他没有想到,此时此刻,于占薇就在别墅里四仰八叉地睡午觉呢。舟帆扬要带人去查抄,卞晓阳积极要求带路,走到半路的时候,舟帆扬的手机响了,一看号码很熟悉,是远宁市副市长韩冬雨打来的,韩冬雨说他已到沿江县,现在和逸茶楼的312雅间里。

  对于他来说,拜见领导比什么事情都重要,就是他的临时决定,让于占薇躲过了一劫。

  听到“和逸茶楼”,车上的卞晓阳心就“忽悠”一下,他担心的是舟帆扬喝茶要误了正事。出入和逸茶楼的都是达官显贵,那里最便宜的一壶茶水都得一千元。还没到下午品茶的时间,舟帆扬就来到茶楼,估计是突然有了重要的应酬。

  到了茶楼进了雅间,舟帆扬看到自己的小姨张娇也在场,他就一愣神。他哪里知道,韩副市长和她的小姨关系不一般,暗地里两人都相好好多年了。

  韩冬雨和舟帆扬很熟悉,两人年龄相仿,但交情一般,只是工作上有过接触。论职务韩冬雨要比舟帆扬高两级,韩冬雨屈驾沿江,当然是想要摆平舟帆扬捞出于得水,他也知道,虽然自己是副市长,舟帆扬不一定给他面子的。所以,他把自己的情人也带来了,他听说舟帆扬最听小姨的话。

  舟帆扬能够当上主任,张娇又出钱又出力的,舟帆扬非常感动,对小姨言听计从。他刚刚才知道,韩冬雨和小姨关系很暧昧。张娇比舟帆扬还小几岁,在市里开了一家药房,有韩冬雨暗地里罩着,生意很红火。

  舟帆扬汇报完了,韩冬雨沉默了片刻,终于说:“帆扬,你想你也猜得出来我和你漂亮小姨的关系。不瞒你说,我来是给于得水当说客的,我和老于是磕过头的把兄弟,比亲兄弟还要亲,你能不能关照一下他?”

  舟帆扬多聪明,马上领会了领导的意图,表态说:“领导请放心,老于的事说大就大,说小就小,明摆着的就是女儿结婚收人礼金的问题,我们再核实一下,让老于都给退回去,其它的事就不深究了,争取按信访件结案。”

  他们谈论正事,张娇始终没怎么言语,听了舟帆扬的表白,她给韩冬雨递了个眼色,意思是“这样办行不?”,舟帆扬的表白,也正是韩冬雨所希望的,韩冬雨起身使劲握住舟帆扬的手说:“老弟,真是太谢谢你了,完事后让老于‘出血’,好好答谢答谢你。”

  这天早晨,于得水就象囚禁在笼子里的困兽一样焦灼不安。他时而幻想自己被放了出去重见阳光,时而又焦虑自己问题太多被挨了枪子。他特别后悔刚刚交代的那个别墅,想到有很多家当都藏在那别墅里,就象有人拿刀剜去他的心头肉一样,不时地“啪啪”地煽自己的大嘴巴子。

  卞晓阳的心情却极为昂奋,比自己中了大奖都高兴。他听人说有人奉献给于得水一套别墅,就在舟帆扬耳边煽风点火,舟帆扬听了很感兴趣,对于得水软硬兼施,于得水才被诈出别墅的具置的。

  卞晓阳现在看到曾经的老对手逐渐走向了绝望的悬崖,心里就象喝了蜜糖一样。他别无所求,但求于得水比他摔得更惨。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卞晓阳不时的看表,心里万分焦急。半小时后,舟帆扬从和逸茶楼里出来,上了面包车,就让司机开车回沿江宾馆,卞晓阳见他面沉似水,感觉有些不妙, 就小心地问:“我们不去查抄别墅了吗?”

  下午三时,舟帆扬召集全体办案人员要开会,乔戈和刘小雅也在场。刘小雅皮包里的“命运交响曲”不和适宜地响了起来。乔戈急忙掏出自己身上的两个手机查看,发现声音来自身旁刘小雅的皮包,他皱了皱眉,用眼神暗示她关机。

  刘小雅拿着水笔正准备会议记录呢,她忘记了自己的手机铃声是刚刚无聊的时候下载的,就红着脸急忙把手机按震动了。几分钟前,她还很得意自己的“命运交响曲”,在沿江县绝对没有第二人拥有这种来电音乐。

  幸好会议还没开始,麦克风不怎么灵验了,有人在修理。要不然,小雅就会很尴尬。

  舟帆扬有个毛病,就是他讲话的时候喜欢用麦克风,不管人多人少,会议有多大的规模,手握麦克风让他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

  好不容易修好了,舟帆扬拿着麦克风“喂喂”两声,又咳嗽了三声,酝酿了一下思绪,就要来个开场白,突然,会议室的大门被人撞开了,外面慌慌张张闯进来一个人对舟帆扬说:“不好了,于得水撞墙要自杀。”

  于得水在房间的床前不到三平米的过道上来回走动,走得两个陪护他的警察都心烦了,一个在看电视,一个在窗台前抽烟。于得水心乱如麻,他知道舟帆扬早就回来了,按照经验还应该找他谈话,但办案人员却好象什么都没发生似的,于得水就琢磨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说不定他们认为他还有“潜力”可挖,正在研究如何设下更大的圈套呢。

  于得水看到没有人注意他,突然就有了轻生的念头,就一头撞在了墙上,接着就“扑通”一声栽倒在地,鲜血流了一身。两个陪护人都吓直眼了,一个腿快的就火速跑去找舟帆扬报告。

  于得水被推进了抢救室,血止住了,头包扎了,接着又给他做了各项检查,幸亏他头骨没有受到损伤,颅内没有出血,只是轻微的脑震荡。

  听说于得水伤势并无大碍,舟帆扬一颗悬着的心这才放下,私下对乔戈说:“这个老于,真是的,有什么想不开的,关键的时候想自杀,让我多尴尬。”

  韩冬雨没有时间接见乔戈,他要带着张娇去江心岛游玩。乔戈和韩冬雨已经通过电话了,知道老三摆平了舟帆扬,他还没来得及通知于得水呢,就在这个节骨眼上,老于却没挺住,他心里很生气,表面却装作若无其事地说:“可能是迫于压力吧,说明他还有问题没有交代清楚。”

  陪护地点暂时设在了县医院的病房里,那个高个子的医院一把院长高洋忙前忙后的,见到专案组的人就象虾米似地点头媚笑,亲自指挥人员特地腾出了6个房间。

  王紫晨不知道这几天于占薇、何小月和王姐她们神秘兮兮进进出出的在忙些什么,他自己几乎没有什么事情可做,除了上网,就是躺在阳台中的躺椅上喝茶或看书。

  这个躺椅很特别,是一张鹿皮包制的,外型象两根沾在一起的大香蕉,躺在上面晃悠着身体让人感觉特别的舒适。

  王紫晨躺在躺椅上闭目养神,无意中左手摸到躺椅下面好象藏着什么东西,就把躺椅放倒仔细观看,发现中间有一个一尺长的拉链,他拉开了拉链,从里面取出了一个报纸包裹的东西,用手一拿沉颠颠的,打开几层报纸,看到里面的枪套王紫晨吃惊不小。

  房门突然被打开,王紫晨以为是家里人,就指向了门口,从外面进来了一个个子矮小鹰勾鼻子的中年男人,鹰勾鼻子看到王紫晨对准他的黑洞洞的枪口,吓得双手举过了头顶投降了。

  跟在他后面的何小月反应很机敏:“紫晨,你别象个小孩子似的,拿个玩具手枪吓唬人。”

  鹰勾鼻子放下了双手,但还是心有余悸。何小月给双方做了介绍,握手的时候,王紫晨感觉到他的右手还在颤抖。原来,他是来看房子的,于占薇说过要卖了这套别墅。

  于占薇在客厅里等他们下来,刚刚接到的一个电话让她心花怒放,她已经知道父亲的事儿几乎“摆平”了。

  于占薇冷笑着:“你给三十万?自己留着吧。这房子光装修就花了一百多万呢,卫生间的玛瑙马桶都是五万一个的,我特地去省城买回来的。”

  打发走了鹰勾鼻子,于占薇上楼进了王紫晨的房间,看到王紫晨躺在床上把玩手枪,她说:“有空我教你打枪。”

  王紫晨把手枪放进了床头柜里,于占薇也躺在了他的身边,突然搂住他的脖子轻声说:“老公,我现在就想要玩枪。”

  王紫晨就要伸手去取枪,于占薇按住了他:“傻瓜,人家要玩你身上的两颗子弹的嘛。”

  两人迅速地宽衣解带,很快就赤条条地纠缠在一起。于占薇进门的时候,门都没有关严,恰巧何小月要找于占薇问点事儿,刚要推门,透过门缝看见了他们夫妻在床上热火朝天地做“功课”,就红着脸轻轻地把门带上了。

  于得水住院,调查组却在迅速裁员,市局派来的警察都陆续回去了,陪护人员换成了县里的人,虽然还有举报于得水的材料雪片般飞来,舟帆扬也不再刨根问底了。

  卞晓阳有一种“英雄谢幕”般的遗憾和失落感,他也被舟帆扬草草几句话给“打发”了,舟帆扬说案件调查接近尾声,非常感谢他的配合,希望他在本职岗位上继续努力工作……卞晓阳可是个精明人,已经听出了弦外之音,他感觉到风向变了。

  卞晓阳回到单位上班,感觉自己是一个多余的人,没有人给过他笑脸,即使在走廊里,很多老同志见到他都视为路人,虽然保留了级别,但他几乎无事可干。

  县公园有一片小树林,每天都聚集着一群退休老头在喝茶、下棋或闲聊,卞晓阳发现这个地方不错,有很多人认识他,见到他来都热情地打招呼,还有观众爱听他的小道消息。卞晓阳索性就不怎么上班了,每天一早,吃过早点后,他也拎个小马扎准时来小树林里报到。

  老头们也都在关注于得水案件,卞晓阳知道很多办案细节,就经常绘声绘色的演讲,看到有人还拿着小本做记录,他情绪更是激动。

  这天,卞晓阳又开始即兴演讲,快到中午的时候,老头们逐渐散去都回家吃饭了。最后,树林里就剩卞晓阳一个人了,他觉得很无聊,就向树林深处的后山走去。

  眨眼间,有两个拿着棒子的蒙面人跑到了他的身后,卞晓阳也练过一招半式的,就与他们交上了手。

  几招之后,卞晓阳根本就不是人家的对手,加上手里没有武器,只有硬挺着挨打,一个人一棍子重重打在了他的膝盖上,一下子就把他给撂倒了,他们并没有想要他的命,见他倒地翻滚,互相使了一下眼色迅速撤离了。

  作者简介:姜连龙,1968年生 ,辽宁省鞍山市委员会派驻市委宣传部纪检组三级调研员,三级高级监察官,中国诗歌学会会员, 辽宁省作家协会会员。第十届半朵中文网专栏作家。2006年出版长篇小说《红裙黑道》,1987年在《鞍钢日报》发表处女作后,先后在《中国纪检监察报》、《中国家庭报》、《中国新乡村》、《辽宁日报》、《辽宁法制报》、《辽宁老年报》、《女友》、《当代工人》、《辽宁青年》、《青年科学》、《员》、《党风月报》、《党风》、《辽宁诗界》、《诗文化》等全国一百多家报刊杂志发表诗歌、散文、小说等5000余篇(首)。作品入选《学习强国》、《中国当代青年短诗选》、《中国青年散文诗选》、《散文诗新世纪》、《玫瑰情思》、《中国产业文学大系鞍钢卷》、《鞍山建国五十年文学作品选诗歌卷》、《错位人生》等。荣获辽宁职工诗文大赛三等奖、辽宁党风廉政建设好新闻奖、鞍山1988年好新闻奖、东北作家网疫情下的感人故事征文最佳作品奖、西柏坡全国廉政文化征文三等奖,30余次获市级文学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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